外滩的夜风带着一点江水的腥味，像刚开瓶的起泡酒，轻轻一碰就炸出细碎的气泡。9月10号晚上，格拉夫把宴会厅的灯调到最暗，只留射灯追着钻石走，像在给每一颗石头拍个人写真。
红毯只有二十米，却铺得极慢，嘉宾踩上去像踩在一张被熨平的夜空上，黑得发亮，亮得不敢大步。
孙俪先出来，黑丝绒礼服把肩膀削成一条干净利落的线，20多克拉的梨形钻石挂在锁骨之间，像一串凝固的雨。
她没笑太多，只是微微点头，镜头却像被磁铁吸住，咔嚓咔嚓一路跟到尽头。
后面紧跟着杨紫琼，深紫色长裙拖得老长，脸上的纹路没遮，灯光打上去像古铜雕像的刻痕，反而更有分量。
她开口就说“年纪是礼物”，声音不高，却盖过了现场所有快门声，像把一把钝刀直接插进“少女感”这三个字的泡沫里。
刘昊然这次没走少年路线，黑衫黑裤，盘扣藏在暗纹里，像把一把折起来的扇子。
他站定时肩膀打开，第一次让人觉得“邻家弟弟”这个词已经过期。
王力宏跟在后面，西装掐得极细，腕表上的钻石排成一列小灯塔，一闪一闪地提醒所有人：他经历过谷底，也照样能把音准和腰线一起拉回巅峰。
马龙压轴。
深灰西装，胸口一枚钻石胸针，像把一枚冠军奖牌别在了心脏上方。
他走路带一点赛场上的余震，每一步都像在计算落点。
媒体区有人小声嘀咕：“这气场，拍广告都像在打决赛。
”他听见，咧嘴一笑，眼角挤出两道褶子，锋利瞬间化成憨直。
展厅里，新品被摆成一条微缩的银河，项链、腕表、耳坠各自发光，却互不抢戏。
互动区放着一块未切割的原石，灯光从底部打上去，像在看钻石的婴儿照。
工作人员说可以摸，有人真伸手，指尖碰到冰凉的那一刻，脸上的表情同时出现“哇”和“怕”，像摸到一小块凝固的闪电。
合影环节像一场临时拼盘。
孙俪和杨紫琼贴耳说话，一个讲育儿经，一个讲武打戏的腰伤，笑声低低的，却传得老远。
刘昊然和王力宏凑在一起研究袖扣，一个认真得像在拆炸弹，一个随手一扣就完事，画面莫名像师兄带师弟。
马龙被围在最中间，回答“体育和时尚的共同点”，他想了两秒：“都得先学会控制呼吸。
”一句话把旁边几个时尚编辑说得直点头，像刚听完一场TED。
活动散场时，黄浦江对岸的灯牌开始换广告，人群往外涌，像退潮。
有人回头拍最后一张空红毯，黑丝绒上留着几枚浅浅的鞋印，像夜空被踩出了几个星座。
格拉夫的logo还亮着，不声不响，却把“少而精”三个字钉进了上海的夜色里——今晚的钻石够闪，但更让人记住的是，原来“少”也可以这么有分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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