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海豚音公主”突然在台上听不见右耳的声音，那一刻她还在唱《画心》，高音悬在空气里，像一根随时会断的弦。
观众没发现，她笑着唱完，下台后蹲在地上，耳鸣像潮水，一浪接一浪。
这不是剧情，是张靓颖上周在成都演唱会的后台。
她把耳返摘掉，对工作人员说：“先别告诉观众，我怕他们担心。
”
然后自己打车去医院，排队、拍片、等结果，像任何一个加班到深夜的普通人。
医生给的诊断很冷静：右耳间歇性失聪，疲劳诱发。
她回酒店，对着镜子拆掉头上的假发片，额头青筋凸起，像地图上新裂开的河。
这不是她第一次被身体警告。
2008年第一次失聪，2011年右脚韧带撕裂，2015年、2016年两次摔下舞台，膝盖里至今还留着钢钉。
最近一次，她举起手打招呼，掌心裂了口子，血顺着麦克风滴到鞋面。
粉丝尖叫，以为是舞台效果。
她把血擦掉，继续唱。
散场后发微博：“别学我，身体真的会记仇。
”
评论区有人骂她“卖惨”，也有人贴出自己因为熬夜加班突发性耳聋的病历。
她没回，只把那条微博置顶。
其实圈里像她这样硬撑的不少。
王凯拍完《大江大河》后查出肺结节，直接停工一年；
某顶流女团成员在后台吸氧的照片流出，粉丝还在控评“姐姐只是累了”。
大家好像默认：红，就得拿命换。
张靓颖不是没试过慢下来。
去年她推掉三个跨年邀约，跑去云南一个小镇，每天晒太阳、喝粥、学当地人腌酸菜。
结果经纪人追到民宿，举着合同：“姐，这首歌非你不可。
”
她看了一眼，是某S级古偶的主题曲，唱完能多买半套北京的房子。
她沉默半天，还是签了。
回到北京录音棚，她戴着耳机，突然问制作人：“你说，我们到底在赶什么？
”
制作人没回答，只把音量又调高了两个分贝。
现在她学乖了。
演唱会前三天必须睡满八小时，后台常备葡萄糖和止痛片。
服装师给她挑了一条露背长裙，她摇头：“换长袖，我怕空调太冷关节疼。
”
粉丝笑她“养生朋克”，她摊手：“35岁了，得认。
”
最近一次直播，有人刷礼物让她唱《天下无双》。
她清清嗓子，唱了两句突然停下：“今天状态不好，改天补给你们。
”
弹幕飘过“姐姐别勉强”，她眼睛红了。
那天她下播后，在朋友圈发了一张照片：
输液的手背贴着粉色卡通胶布，配文——
“以前觉得‘量力而行’是借口，现在才知道是救命。
”
底下有同行点赞，也有沉默。
娱乐圈的光打在她身上，像打在一面裂了缝的镜子上，
裂缝里漏出来的，是二十年前那个在成都酒吧唱一晚赚50块的小姑娘。
她还在唱。
只是现在，她会在耳返里偷偷调低一个音量格，
会在高跟鞋里垫软鞋垫，
会在唱到最高音前深呼吸，像和自己的身体谈判：
“再坚持一下，就一下。
”
有人问：“如果重来一次，还会选这条路吗？
”
她想了想，说：“会，但我会早点学会说‘不’。
”
屏幕前的你我，或许没站在过万人舞台，
但一定在深夜的写字楼、在手术室外、在孩子的家长会前，
做过同样的选择题。
张靓颖把答案写在了歌里：
“我终于成了自己的盔甲，也成了自己的软肋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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