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排的椅子，好像有根看不见的线，把人绷得紧紧的。手上用劲到发白，还是要对着人笑，眼睛里藏着东西，偷偷地看那个最中间的位置。
那是个什么位子？
一个人的衣裳，竟然是另一个人好多年前穿过的。新的人穿上，好像也没穿出自己的味道来，反倒让人想起旧的人。这件衣裳，记得的不是人，是时间。
红毯上的灯，亮得能把人照穿。有的衣裳穿在人身上，就像是挂在杆子上的一块布，直挺挺的，风一吹就要飘走了。布是好布，就是没人给它撑起来。
那件衣裳
周冬雨那件黄色的裙子，本想学着大方，可肩膀那块没挂住，看着空荡荡。人太薄了，就像画里的人，缺了点真气，撑不起那么重的颜色和样子。
有些衣裳，就要有点肉的人穿才好看。关晓彤那件白色的，布料贴着身子，随着人动，好像布料都有了呼吸。这才叫人穿衣裳，不是衣裳穿人。
怎么样的身子，才算好看？
热搜上一个第一，一个第八。一个是因为身子有肉，看着结实。一个是因为后背的骨头一根根都能数出来。大伙儿争着看，好像在选哪种更好。
“古力娜扎后背上的骨头，不是美，那是身体在喊救命。我们把这种看着就难受的样子叫做骨感，好像这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，其实只是让人心疼。”
那个叫BMI的东西，听说只有14。5，身子里的东西都要比别人老得快。用不吃饭换来的瘦，就像沙子堆的房子，看着好看，一阵风就塌了。
脸上的光
刘诗诗的头发染了个颜色，在灯底下就显得不对劲了。光太亮，把脸上的纹路照得清清楚楚，头发的颜色也显得脏，整个人看着就没那么精神了。
有时候，差一点就差很多。脖子再好看，脸上的光不对了，就什么都拉不回来了。快四十岁的人了，不用那么使劲证明什么，安安静静的就很好。
再看关晓彤的脸，不干瘪，也不乱肿。就是一张年轻人该有的脸，肉长在该长的地方。不像有的人，饿得脸都瘪了，有的地方反而奇怪地鼓起来。
“这个圈子，把不像真人的样子叫高级。可人终究是人，要吃饭，要睡觉，要有力气。健康的身体，比所有昂贵的衣裳和首饰，都更能让人发光。”
一样是白皮肤，有的在灯下像刷了层白灰，没生气。有的就像是透着光的蜜，润得很。这不是天生的，是身体养出来的，骗不了人。
结实的大腿，把裙子下面撑出好看的弧度。这才是力量，是看不见的根。人站得稳，不是靠饿肚子，是靠实实在在踩在地上的双腿。
成都那晚的灯最后还是灭了。人也都散了。大家记住的，是什么呢？是一件衣裳，一个眼神，还是一副让人看了心里发慌的骨头架子？美不美，好像成了个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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