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长安的荔枝》结局：李善德转运了4次荔枝，流放岭南却因祸得福

要说房子这事儿，古今中外还真都一个“理儿”——谁都想在大城市里安个家，可兜里那点积蓄，总是嫌薄。这不，唐朝那会儿的李善德，眼看四十好几，还顶着一大头心事：终于咬咬牙在长安城外买了套老房，头回进门，心得像刚被锤了两下。不光拿出全部家底，还找庙里和尚借了“善款”，好家伙，对方嘴上说着“佛门慈悲”，实际写进契约那一堆花里胡哨的字，什么本金、福报、利息，最后待他真算起来，觉着像倒搭进去了半条命。那会儿李善德月薪十贯，和尚把总账写成四百三十八贯，他心算再快，也解不开这局。他是算盘打得响的人，却也终究“死”在算盘里。

我最怕看到这样的故事——一个本分人明明一步步都盘算到了，却还是拗不过世道的缝隙。可能我们谁都一样：买房、贷款、朝九晚五，连千年前他们也躲不过这些生活的“套子”。
有人说世道难混的时候，大家都要憋着劲找路子。李善德刚办完房契，以为起码能有安生两天，哪知道上司找上门来，笑眯眯把一份“肥差”塞他手里。说白了，就是想让他在转运荔枝这桩事情上“背锅”。他一边想着既然是机会，或许能挣点外快补贴家用，另一边心里又警觉：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吧？果然在细读调令时，他注意到字里行间竟藏着个“鲜”字。就是一只荔枝得“鲜送”，从岭南运到长安，这成本谁都心知肚明。李善德想开溜，可看着桌上的房契和银子，硬生生抽了自己一个嘴巴，对命认了。

再往后，事儿就更不顺溜了。手下公务一点点接手，却发现负责协助的几个老吏嘴上客气，暗地里却忙着推活儿、扯皮。这时候，他没别的辙，只能硬着头皮、蹚进局子里。就像现在，一屋子的同事喊着“你行你上”，可你真站出来，大家都想看你出洋相。
可话说回来，李善德也不算是“全靠倒霉吃饭”的人。人说乱世里，最难得是结交几个可靠的朋友。那胡商马鹄，身在西市弄活计多年，摸爬滚打，跟李善德有些交情。这兄弟见他愁容满面，就凑过来，说：“你手头一时周转不开，我给托点东南的赏银过来，专门去雇得力的脚夫和骡马。别说，咱们西域人的事儿，兴许能出点新路子。”

真就是这帮异乡来的商人，帮李善德盘活了第一步。那年岭南闷热难耐，他和商队一起，在货栈里装好第一批荔枝，用溪水镇得透心凉。马鹄让自己的胡姬亲自押运，一路换车、换马、走小路。李善德心里想着：也许靠官府那套不行，但民间自有办法。那几百里翻山越岭的路，他数着日头一次次变色，心里头既发慌又存了点念想。
可盐是咸的，江湖总是湿的。这会儿新来的捕快还不放过他。几人眼见“带货发了财”，竟想借题发挥要查账。他们认准李善德孤身一人、缺个靠山。正当李善德心事重重，家里的老仆张明身子骨一瘸一拐，偏偏逆风夜里跑了去岭南给他送信通报。结果那夜暴雨如注、途中还遇上山匪，张明偷跑，被一帮地痞追得无处可逃。他竟然转头扔了信，带着小包裹引开了追兵，最后不知所终。这事儿传回长安，李善德半宿没合眼，觉得老仆比自己还要命大义重。

其实李善德背这个“送鲜荔枝”的差事，是场明知的豪赌。跟他同僚说起来，有人摇头叹气，有人背后冷笑，有人白天嘘寒问暖，晚上写状子告他的密信。这种氛围下，你做事再小心，终究防不了背后捅刀子。他一边组织人马赶路，一边还要避着暗中调查的太监耳目。坊间传话，说左监的那位太监高端得很，不止一次露声要给转运“出主意”。大家都明白，一旦出点纰漏，扣谁的帽子都好使，这些重臣就像把盘棋，各自按个儿利益下棋，老实人捞着好说，倒霉的就吃不了兜着走。
荔枝终归运到了长安。可一到朝堂上，所有功劳竟都归了新派来的御史赵明。这赵明递上所谓的“荔枝保鲜法”方案，那是李善德亲手拼出来的细则，他心里憋着气，不敢出声。隔间只听见廷臣赞不绝口，还顺便查起账来。最后一算，原本答应的预算是五万多贯，李善德精打细磨，实际花出去三万出头。可剩下的钱，不知怎么被分流个干干净净，流进了这些“庙堂大人”的袖子里。数十个环节，每层都要分杯羹。就这样，那点结余的银子，从祠部到府衙，再到从属小吏，一转眼便蒸发得连个响儿都没了。

等到秋天叶落，李善德的瓜田李下算是彻底塌了。理由说他“贪占公款三十贯”，结果是一纸判决，他携全家被流放岭南。下人散尽，妻儿哭得泪干，只有他抬头苦笑，“这就是命吧。”那夜出城时，他背着破包袱，女儿一边吸着鼻子，有些过往邻居还会投来异样的目光，说到底又有谁记得几年前他捧着房契下馆子请大家喝酒呢？
岭南的苦，他受在身上。天热、路烂，什么都新鲜。偶有乡人来送一筐山果，他照旧笑脸迎人，说着自己是被贬的“长安余孽”，但心里却没有半点悔意。日子逢着安史之乱，长安城里贵人纷纷跑路，城头变幻大王旗。他反倒是在岭南果园里，领着女儿，慢慢种下十来株荔枝。烈日下，他一边拨开荔枝的壳，一边憨笑着塞给小女，“孩子，这会儿不用赶着给人送贡品了，咱们就安心过自己的日子。”

有人问他悔不悔当初拒绝那场“肥差”，他说：“好歹知道，哪个是自己的命，哪个只是城里的幻影。”大城广厦终究是风声鹤唳，反倒这岭南苦土，有草有树，再苦也有一隅温暖。
有时候想想，李善德的命，未必比我们差。他背下了一桩旧债，却也靠一份不变的心，熬过了城市的狼烟滚滚。世道安稳，或许就藏在这些不识字乡下人，和一筐荔枝的甜里。至于“广厦千万间”是不是归自己名下，那都不重要了。至此，故事到这就打住吧。只愿那些还趴在算盘前的人，也心里有光，不被世道的局绊倒。

内容来源于51吃瓜网友投稿